【早川家】一个比较冷的晚上-废饼

　　他那天回来很晚，帕瓦等到12点撑不住睡了，趴在沙发上打鼾。早川秋给她身上披条薄被。虽然夏天，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。靠着帕瓦看书，字和标点浮了起来，指针划向更深的夜晚。他相信他会回来。

　　电次推开门，浑身都是血，他还记得家里的规矩，拿乱成条的衬衫擦脸。我去游泳了，他说，我在天台上游泳，我去了学校里面。电次一直低着头，雪花一样的血还是别的什么从他身上落下，在地上汇成一个个小型湖泊。

　　早川秋说，洗澡水已经放好了。

　　电次瘸着条腿走进去，良久没听见水流声，于是他敲门进去，男孩躺在浴缸里，水泡成了奇怪的粉红色，空气里都泛着黏。早川秋给他脱了衣服，淋浴头洗他身上的灰尘污渍，他皮肤僵冷，伤口还没有止血。早川秋在手上挤洗头膏，白色泡沫溢出指缝，甜腻的玫瑰香。电子仰着脸哭，他问，是不是泡沫进眼了？电次先点头，然后摇头。等到早川秋拿毛巾擦干他头发，电次突然说，我爱你好不好。他骨节突出的后背多了爆炸留下的放射状伤痕。早川秋吹干他头发问，你饿吗？电次说，不同意就算了。他说，给你热了咖喱饭。

　　电次掐住他脖子，把他按进浴缸里，人，冷水让他呛着一下，秋想说你冷静一下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电次拿洗发露黏糊糊的挤进他，他就不自觉的扣紧浴缸边缘。不然就要陷进水里。电次进去后，发冷一样的颤抖，我去游泳了，秋。他咬着嘴唇哭，大滴大滴的泪砸在他身上，泳池里的水好冷，然后蕾塞就死掉了，拜托。为什么你们都要杀我？他忘记了秋并不想杀他，像忘记了那一句“就算我收缩短寿命也不会让你们杀电次的”。小孩抹着眼泪。怀念着另一个人的笑，声音，洁白的脖颈，花。呜蕾塞，他把手上的泪水舔干，包括花香味的洗发露，吃起来苦的要命。

　　翘辫男，喂，你在哪儿？帕瓦猛的推开浴室门，实际上是电次身上的血味儿勾得她醒了。女孩张大嘴巴愣了几秒，把电次推开。

　　你干什么？她说，他流血了。

　　早川秋狼狈的从浴缸里爬出来，衬衫下摆紧贴着腿，他说，帕瓦先出去吧。粉发的恶魔盯着他，尖尖的牙齿咬着下唇，爷都说你在流血了。

　　好吧，一会儿你咬我脖子喝，先……

　　她提高音量，爷才不要呢！喂，电次。

　　站在浴室角落的电次正拨弄胸前的发条，恹恹的抬头。你找女人去，为什么要找秋。他低头啃指甲，说，抱歉。自顾自拿水龙头冲洗身上来。帕瓦对秋说，既然他道歉了就原谅他吧。她抱着湿漉漉的秋，狗一样伸着舌头舔他耳垂。

　　你身上有苦味，她问，你是不是在难过，电次也在难过。

　　秋觉得冷，皮肤冰凉一片。电次对帕瓦说，你衣服湿了。那一起洗吧，她回答。帕瓦不知道怎么了，她不会游泳，猫也不会，所以只有电次会被来路不明的女人骗到学校。唔，帕瓦也没上过学，然后可能是女人死了，电次好逊。但是，但是，帕瓦拨开早川秋额前的湿发摸他眼睛，用指缝去擦他湿润的眼角。帕瓦也想有和他一样的长的睫毛。

　　电次把热水淋到她背上。

　　小心进眼，他说。

　　喂，帕瓦仰头看他，以后不要回来太晚了，她很小心的笑，我们会担心的。

　　电次说，哦。

我需要被好心人拉到电秋群里，不是演的，已经没希望有帕秋人……谁救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