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饼

把喉间的伤痕给我看

【早川家】一个不安分的晚上

  他睡着了,倒是罕见,头发还湿漉漉的贴着脸,发是墨黑的,衬的皮肤一片瓷白。早川秋似乎只在这种时候显得有少年气。帕瓦含着糖,甜的过分的橘子味,她却不嫌。盯着那张脸半天,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脸颊,还挺软。


  她笑了一声,电次就站他身后。浴缸里的水还是温热,散发天堂鸟好闻的香气。帕瓦把糖咬碎,问:“怎么办?翘辫男都泡白了。”


  电次说:“我背他去卧室。”


  她点头。电次抬起他一只胳膊,水珠全落在衣服上,换了几个姿势都背不起来,帕瓦嘲笑一番后,拉住他另一只胳膊,总算把人扯了出来,这么折腾秋还没醒,他最近总是一脸疲惫。电次把他架到肩上,使唤帕瓦收拾浴室,帕瓦摇头,扯了块毛巾盖在秋头发上。


  


  “喂,电次,”帕瓦跪在床头,脸埋在秋的床单里,问:“翘辫男到底为什么要留下我们呢?哎,不很奇怪吗?还有猫,他做饭也会给猫做。”


  电次从衣柜里找被子,半袖冷掉了,贴在身上并不舒服,他回答:“不知道,玛奇玛小姐让他照顾我们。”他小心不让被子沾湿,“大家都听玛奇玛小姐的话。”


  “电次,电次,”帕瓦用手指缠秋的头发玩:“要是秋丢掉了我们,你准备去哪儿?爷没地方呆了。”


  他抖开被子,坐在帕瓦身边,想把湿了的衣服脱掉,胳膊却没有力气,他有些想不明白的心情,所幸不管了。


  电次说:“我大概是回到垃圾场吧,现在有波奇塔也能吃饱饭……说不定,如果玛奇玛小姐收留的话就跟她走……帕瓦你跟我走吧,如果秋不让我们住。”


  他其实想说:如果秋死了的话。


  帕瓦的粉发散在棉白的床单上,盖住她大半张脸。过了好久,她慢慢的开口:“那你摸我胸吧。”


  电次垂头丧气:“才不要呢。


  他闻到苦味,帕瓦是不是在哭?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好好的,是自己在哭。眼泪流到嘴角,他舍不得浪费,舔干净了。


  “和你住,你又不会做饭。”帕瓦说,“翘辫男做饭好吃。”


  电次说:“血之恶魔不是喝血的吗?”


  “那电锯恶魔是啃电锯的?”帕瓦侧过脸,“秋没摸过我胸诶。”


  “你疯了吧。”


  “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吗?”她模仿起来,只逗笑自己。


  “喂,电次,”她声音低下去,“我见过你亲他。”


  她是指那一回,电次咬住秋的下唇。电磁说:“是死皮啊,我吃了他嘴上的死皮。”


  “呕。”


  回想起当时,秋听了他的要求,愕然的瞪大眼说你是不是有病。但他没有动。所以电次按着他下巴,吃了那块皮肤组织。帕瓦当时在餐桌前逗猫,自始至终没看向他们。


  帕瓦突然坐起来,爬上床去,像她平时亲猫一样,很大声的亲着秋的嘴唇。女孩又低下头去。电次说:“你干嘛。”


  帕瓦转头,一双眼暗红的亮,露出尖尖的牙齿,“我们喝秋的血吧。”她悄悄说,“爷能控制他的血流出一点,就一口不会有事的。”她头上的角肉眼可见开始生长。


  电次说:“秋会生气的。”他口干舌燥。看着帕瓦的笑脸,然后也爬上床,他们看着秋。


  “要开始了,”帕瓦说:“他一醒就跑。”


  电次说:“你要割他哪儿,总会被发现的吧?”


  “小瞧爷了。”她的手指按在秋的喉咙上,似乎在梦中也体会到痛苦,早川秋皱着眉动了几下,然后腥甜的血液从他嘴角涌出来。帕瓦捧着他脸,将他的唇整个含进去把血液一滴不剩咽下,秋闷哼一声。帕瓦的瞳孔彻底变红了,却还有被玛奇玛放血的不好回忆,见好就收。


  她冲充电次眨眼,电子次也学她的样子,却有些做贼心虚的古怪,秋微张着嘴,湿漉漉的沾满帕瓦的口水,他被血液的腥苦呛了一下,整个口腔里都是铁锈味。


  哇。


  他脑子里没什么想法。


  哇。


  而血之恶魔馋死了,该死的电锯,她有些说不上来的。嫉妒或是怜悯。因为翘辫男出乎意料的味道很好。


  结果分了心,控制血流的节拍错乱,早穿秋艰难地睁眼,先看到电次乱糟糟的黄发和侧脸,然后才发现他在干什么。


  “……你”血从他鼻孔里涌出来,帕瓦身体反应比脑子迅速,像动物一样粗糙的舌面舔上男人被血脏污的侧脸。


  电次喘着气抬头,尖牙往下淌着血。


  早川秋再没开口,他宁愿自己是做噩梦了,梦还挺逼真,总是要多休息……但帕瓦讪笑着帮他止了血,十字家的瞳孔躲闪着不看他。电次趴在床头呕吐——他的房间,地毯刚洗没三天。


  早川秋楞楞的坐起来,帕瓦说:“爷让你摸胸,原谅爷……是电次让我干的。”


  他看着粉发女孩儿长出四个角的脑袋,猛地吐出口黏腻的血块。


  “完了,翘辫男要死了。”帕瓦去拉电次,他吐的头晕,大概也有别的原因。早川秋总算能开口:“把帕瓦手按住。”


  “啊?”两人齐刷刷看向他。


  “都说的是电次干的。”帕瓦翻身要逃电次飞扑过去,卡住她手腕,早川秋脸色冰冷的难看,拿着小刀在帕瓦手腕上划。


  “呃呃哦哦啊啊,爷还不想死!”


  电次差点按不住她,“他是要给你放血,你喝太多了。”帕瓦恹恹地躺在电次怀里:“好浪费。”


  早川秋用脸盆接血,直到女孩头上又只有两个角,满屋子狼藉。


  早川秋说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

  电次还糊着一脸血,抬眼看他:“饿了。”


  “饿了喝我的血?”他大叫。


  “还是爷把你从浴缸里背回来的,喝一口也死不了,”帕瓦心疼的去吹手腕的伤口,“翘辫男太小气会长皱纹的。”


  秋就咬牙切齿,“我真是……”


  他话没说完,眼前一黑倒下去。


  “他倒了。”


  “那明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。”


  “好耶!”两人击掌。早川家又是和平的一天。



我不想在进冷圈……我要吃饭……给我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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